牆壁是牆壁,馬路是馬路,花朵是花朵,我是我
從佐敦站到石硤尾地鐵站,都正為這種疏離感而苦惱
我呆呆地走出車廂,忽然在我面前出現一位失明的青年人,他戴著墨鏡,不斷用盲人杖左右敲著地面,試探有否礙障物。石硤尾向來都有不少失明人士出現,因為附近便是盲人輔導會,所以對於這種傷健人士,實在見怪不怪,但,這位失明的青年人,好像不太熟路,他不斷狼狽地用盲人杖掃著地面,但仍找不到扶手電梯的位置,還不斷地撞到欄杆
我忍不住上前扶了他幾下,他連聲道謝。近看,他真的很年青,可能跟我差不多
上到大堂後,他又左右亂晃似的,我又忍不住問他要去那裏,然後又扶了他一小段路,他又連忙說「自己可以了,謝謝」於是我又不好意思說要再扶他,畢竟,失明人士也有尊嚴的吧
我唯有望著他的背影跌跌撞撞的遠去,希望他能安全抵達目的地
心裏不禁有點感慨,也興幸自己那麼健全,還有甚麼好愁呢
跟自己以外的事物的關係,只要你願意,也非那麼真的疏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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