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10月21日 星期五

鬼佬




Gweilo: Memories of a Hong Kong Childhood, Martin Booth

近來兩位新晉立法會議員在就任宣誓時因將 ”China”一字講成 支那而引起軒然大波。因為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日本稱中國為「支那」,也有好些抗日電影中飾演日本軍人的角色用支那人稱呼中國人,所以中國人對「支那」這二字特別敏感,認為有侮華成份。

那麼「鬼佬」二字呢?有沒有鬼佬覺得被侮辱呢?英國作家Martin Booth童年時因身為英軍的父親要到香港履行任務,故他和父母一同在六十年代來到了香港生活。

當時仍是個小男孩的他以「鬼佬」自居,閒時瞞著父母在香港四處遊歷。他在香港很努力學習廣東話,能跟本地人溝通。他到過城寨看人吸鴉片,到過貧民徙置區,也經常幫襯大排檔。在香港,他結交了不少好友。在一次油麻地尞屋區的火警中,Martin 和母親更是不顧父親的阻止,帶著家中所有物資如棉被等到災區幫助那些失去了一切的人。而最令到Martin 震撼的是,抵達災場後,沒有人像他預期中在楚楚可憐的痛哭,相反,他看到災民們都很堅毅和冷靜。

書中也描述了當時沙田的自然風景。六十年代的沙田尚未填海,Martin跟父母到沙田旅行,當時沙田海一天會有四次潮夕漲退,也會看到漁民駕著舢在海中飄。這是沙田發展史的一段見證。

這個鬼佬,沒有四處去問人大英帝國有多強盛,也沒有因自己是鬼佬而高高在上,更沒有因被稱為鬼佬而玻璃心。這是對自己民族自信的表現。而中國人呢,經濟強國,但對別人的看法和稱呼卻耿耿於懷,是自信還是自卑呢?

中國人,下至旅客掃光人家的奶粉,隨街便,上至中國外長王毅訪問加拿大,當記者問他中國人權狀況時,他反問記者知否中國GDP有多強勁的狂行為,都把「中國」二字成為貶義詞了。有些地方的產品更以”China Free”(不含中國製)作為賣點,可見中國的東西是多麼負面。


幸好我是香港人,不是中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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