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令我心裏比較煩擾的是教會的事。
在6月尾一次團契大會中,被幾個沒怎麼回來參與團契的團友猛烈批評團契不濟。
他們尖酸刻薄的質問職員為何缺值週會,又形容團契沒方向,沒目標,沒養份,
繼而逼每位職員講團契的理念……總之,團契是那麼廢物。那晚心情可真糟透,
想起今年初我頂硬上繼續做團長,以為自己很偉大,想不到到頭來反被人怪責。
後來跟M 和K約會重談此事,聽到他們對團契存在價值的肯定,
以及明確地否定S 和 R 的做法時,我心裏感到安慰。但終歸到底,這場小風波,
使我對A教會的一些意見在同工面前曝光了。
初到A教會時,我是很喜歡這個教會的。
從福音派二樓小教會走到A教會歷史建築大教堂,莊嚴神聖的崇拜,
牧師對宗教及社會議題的開明,使我大開眼界。我那時很愛A教會的,總期待回來,
覺得這才是基督教,這些才是基督徒吧。
但後來,行公義好憐憫的C牧師離開了A教會(其實是離開了聖公會),
來了兩個充滿活力的牧師,他們是討好的,風趣幽默。只是後來跟他們傾談論中,
漸漸發現,他們跟周牧師對社會的看法相反。A教會不再為社會弱勢社群發聲,
不再支持民主,不再關心社會的不公義。
A教會變得越來越中產。
午間音樂會,英文崇拜,拔箤學校團契…F牧師指著我額頭說那句︰
聖經沒話過支持民主;及K牧師那句︰牧師與露宿者在一起是塘水滾塘魚。
還有那個政協大主教鄺保羅,對民主運動的批判比愛港力還要狠。
他在A教會的講道中說過,市民爭取一人一票選特首,是為了爭取私利和獲得權慾;
遊行的人當遊行只是嘉年華等等。M的理解是,鄺政協高瞻遠矚,
跟當政者走在一起才能獲得資源去展開聖公會的龐大基建。說真的,我不敢恭維。
A教會由牧師到同工,都是站在建制的一方吧。
或者可能會問,到底站在建制一方有甚麼不好?實際上教會服務社會,站到建制一方,
會得到更大資源,不是更好嗎?可是,當權者,活在既得利益之下,視角大大受阻,
見不到社會不公義,只見到人民吵吵鬧鬧,他們會去平息這些吵鬧,粉飾太平,
卻不去真正解決問題。或者,甚至乎連發生甚麼問題都不去了解。
他們會說自己不談政治,是大公精神,是包容;可是對我而言,今天香港水深火熱,
作為宗教領袖,不是更應該善用自己的身份,站出來,批評社會不公,向濫權的政府施壓嗎?
包庇極權政權,甚至將槍口對向反對者,就是包容?包容地產霸權,
包容官商勾結,就是大公精神?
說回返教會的問題。上次團契的會議,我和那些人的關係爛了,我不想再面對。
另外,我覺得自己喜歡走到草根的地方,太中產的地方不適合我。但問題來了,
我應該到那裏去崇拜?我自己也不太清楚。我也明白,當我去到另一間教會時,
也許會有相同問題,到底又該如何解決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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